朱由检眼神坚定道:“臣弟细细回想过,泰昌元年至天启元年,乃是朝局最为混乱的时候,也是在这一时期,东林党才在朝成势的。”

“特别是当时的内阁首辅方从哲,因为红丸一案身陷旋涡之下,而那时的内阁,只有刘一燝、韩爌几人,而在有司记载的案牍中,汪文言早在那个时候,就已经在内阁就任中书舍人了,只不过举荐的人却是没有在京的叶向高。”

“由此臣弟大胆地推测,汪文言在那一时期中,对于在朝的东林党人而言,是极其重要的一枚棋子,凭借他特有的身份,既能与在内廷的王安取得联系,又能与在外朝的部分东林党人保持往来。”

朱由校露出几分怅然,“泰昌元年至天启元年,这不到两载间,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
“不过你适才所讲的这些,只是体现出汪文言与东林党人的复杂关系,可眼下的朝堂之上,却早已没了所谓的东林党,那又何来因为汪文言移押至刑部这件事情,使得一些风波被转移了呢?”

“因为魏忠贤!”

朱由检伸手道:“汪文言不是第一次被抓,早在王安身死后,其就被逮进了锦衣卫的诏狱。”

“不过奇怪的是,汪文言最后被放了,这也是少有进锦衣卫诏狱,却没有被处决的典型!”

“那时在锦衣卫掌权的,还轮不到田尔耕、许显纯二人,真正掌权的是骆思恭,此人乃世袭锦衣卫千户,但在万历年间,此人就逐步在锦衣卫崛起,并以锦衣卫佥事代理卫事,在皇考御极之初,此人还上疏请补锦衣卫旗校,皇考命兵部酌议,此事最终不了了之了。”

看来是真下功夫了。

朱由校笑笑,看向朱由检的眼神都变了。

“继续讲。”

“只不过那两年发生的事太多,涉及汪文言为何出狱,记载的并没有多少,但汪文言进锦衣卫诏狱又出这是事实。”

见自家皇兄露出欣慰的笑容,朱由检很是振奋,“而此后汪文言就销声匿迹了,就好似从没有这个人一般,直到天启五年汪文言就又被逮捕了,负责此事的是许显纯,而田许二人在锦衣卫掌权,是因为骆思恭于天启四年因病请辞,也是在这一年,魏忠贤才在朝真正站稳脚跟。”

“由此臣弟得到一个结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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